负重托!” 刘茂勤微微点头,语气温和了几分。 “先生,官家另外还有一份口谕,官家令你每旬一报,院中大小事务,务必事无巨细的写入旬报。” “臣,领旨。” “先生的话,本使会一一传给官家的。” 言罢,刘茂勤便提出了告辞,走得很是干脆。 一般而言,传旨的中使多少会收一点跑腿费,人家千里迢迢跑过来传旨,给点车马费也是应该的。 范仲淹本来都准备掏钱了,结果看到刘茂勤直接走了,不由愣住了。 难道现在的内侍都转性了? 不! 应该是官家和太后治理的功劳。 也许,这便是滤镜效应,在范仲淹眼中,官家不止是他的伯乐,更是天降圣主。 “希文,官家对你很是看重啊。” 眼看范仲淹愣在原地,戚舜宾幽幽一叹。 圣卷太厚,有时也不一定是好事。 是助力,也是束缚。 “是啊,如此之恩,希文唯有粉身以报!” 官家如此优待,范仲淹恨不得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自己何德何能,能让官家厚恩若此。 “京中最近的消息,希文怕是还不知道吧?” 眼看范仲淹一副不惜肝脑涂地的模样,戚舜宾微微一叹。 “没有,我一直忙着赶路,并无时间。” 看到戚舜宾的神色,范仲淹不解道。 “难不成京中生了什么变故?” “稍候片刻。” 丢下这句话后,戚舜宾身子一转,向着一旁的松涛院走去,没过一会,他将取来的几封书信递给了范仲淹。 “你看看吧。” 接过书信,范仲淹立马阅览起来,紧接着,他的神色慢慢地严肃了许多。 良久,范仲淹失神道。 “这……这怎么会如此?” 官家怎会堵塞言路? 不可能! 但这信是戚舜宾交给他的,其中的情况不可能是捏造的。 到底是为何? “山长,这信中的一切都是真的?” 范仲淹眼巴巴的看着戚舜宾,他很想听到否定的答桉。 然而,他失望了。 戚舜宾语气笃定道:“大体应是如此,至于其中的内情,我也不知。” “是了!” 听到这话,范仲淹不由低声自语。 “一定有内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