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橙慌忙抽手。

“哦……就是按摩的时候不自觉就……”

艾橙看着松玉那雪白的脚，也是小脸发红。

她脑袋里有个问号，男人的脚，是可以这么白，这么好看的存在吗？

松玉连脚趾都是圆润可爱的。

更别提细瘦，却又不是一点肉没有的脚踝了。

连轻轻摩挲，都是手掌的极致享受。

艾橙忍不住吞了口唾沫。

他们男，妓是会连双脚也呵护备至，天天泡奶浴吗？

在艾家，她连下人都很少接触，更是不可能看男奴的脚。

此刻当真是新鲜。

还想探究。

眼见艾橙的小手就要摸到松玉的膝盖上，还是顺着裤腿里面。

松玉赶紧挣扎了一下。

“喂！”

“啊……”

松玉见她仍对着自己的脚踝看，赶紧把裤腿放下来。

伸手弹了艾橙的额头一下。

“回神了！没见过男人的脚和腿吗？”

“唔，没有。我就只见过我爹的，十几年光当缩头乌龟了，话说我爹皮肤不太好，没有你的好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松玉也不好再说什么，只是道，“如果你所说属实，我真不影响你前途的情况下，以后找我聊天还是可以的，但是我不收你钱，我们……我们当朋友，探讨琴学，行不

行？”

松玉有点哄她的意味。

因为这样，她说不定会与自己回去，能接受自己给她钱。

她后面要找艾三小姐，或者自己吃饭什么的，也得用钱。

小丫头什么都不懂，松玉都怕她被骗。

艾橙听到这，觉得这个答案还可以接受。

她双手撑地，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。

“真的吗？松玉哥哥可以当我的朋友？那那那……不收钱多不好意思，松玉哥哥是靠这个营生吧？

我占用了松玉哥哥的时间，松玉哥哥就接不了别的客人，少赚钱怎么办？”

“咳咳！接不了客也好，有些客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，稍微一个不高兴，还会动粗。

其实我早就赚够了钱，就算什么都不干，后半生也可以衣食无忧了。”

艾橙一听这个，便道：“那松玉哥哥就不要干了！你这么喜欢琴，跳舞又好，你完全可以做你想做的事，而不是像我，前十几年被关在‘怪物’的牢笼里，现在想做，却什么都不会。”

松玉叹了口气，苦笑一声。

“我这种人，不管做什么，人家都以为我在搞老本行，那还不如我做我的老本行，省的别人那么羞辱我。”

艾橙仰头想了想。

她有好多想说的话。

她感受到

了松玉哥哥那淡淡的忧伤。

她想安慰，想过去拥抱他一下。

但是艾橙不知道怎么安慰人，也不知道现在去拥抱他，这到底对不对。

想必如果是三姐姐，此刻一定能发表很多看法吧。

哎，她真的好想成为三姐姐那样的人。

可她有的，只是真诚。

“松玉哥哥要不要学我，不在乎别人说什么，这是我姐姐告诉我的，要有一颗强大的心。既然怎么都被羞辱的话，那不如做自己想做的，而且……”

松玉看小丫头有些支支吾吾，便问：“而且什么？话不说完，会很别扭的。”

艾橙“哼”了一声。

“而且，不管怎么说，松玉哥哥不干那种行当的话，就不会有客人欺负松玉哥哥了，到时候彻底报个良民的身份，金盆洗手，就算有那么多人用言语侮辱你，但也不会对你动粗啦。”

艾橙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达清楚。

但是她的双眼就像是有光似的。

松玉被盯得炽热。

仿佛自己被火烧一样。

“我……我的身体，又有什么重要，像我们这种自小入风尘的人，身体就是我们出售的货物，再说我也不是都能赶上不好的客人……”

松玉说完，发现艾橙的视线更炽热了。

烫得

他抬不起头。

他见过那么多女人，还没有一个如此清纯，与他能平等交谈的女子。

艾橙又道。

“可是我不希望松玉哥哥受伤呀，哪怕有一点可能！受伤就会疼，没有人会喜欢疼。你不要习惯了，就说没什么，其实疼还是疼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怎么可以说这么直白的话。

到底懂不懂啊。

松玉自己也困扰，觉得自己都不是什么青葱少年，怎么也被这话，扰得心慌意乱。

不过之后的艾橙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