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2、然后,鲸落大海(2 / 3)

言也给破解了。”

邢凯耸了下肩膀。

“说白了,还是个命运的问题,【临界者】靠看到命运吃饭,也被命运克制,所以你担心的只有李小哥他们加入,让自己从强运变为无法窥见真相的弱者。”

“邢凯。”克罗伊德面无表情的看着水面倒影:“弱是借口,强是谦词,一切要等见到才能知道答案。”

……

矿区小镇。

卡彭把自己关在屋里很久了。

他坐在椅子上,望着窗外阳光照进。

卡彭点了一根烟,静静的欣赏午后的阳光。

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两天,他记忆仍然停留在那片天空与那座洁白的堡垒中。

在桌子上放着一份报纸。

关于“伊卡洛斯”的事情被完全压住,以恐怖主义袭击为借口,威尔士公国将这次军队遭遇重创的问题抛给了邻国,一个很小的国家。

现实总是那么魔幻,不该背锅的背锅,不该活着的活着,不该幸福的幸福。

战争给他留下了很重的心理创伤。

那场战争和报纸上的内容几乎相同,开始也是与某个小国的纠纷嫁祸,最后演变为一场无法挽回的、大国对小国的霸凌。

很多扭曲事态的开局往往都是一场荒诞的谎言。

最后受伤的往往只有一开始置身事外的那些人。

卡彭只是那场战争之下的缩影。

面对战友的牺牲,敌军的死亡,见证生命的消逝让他质疑自己活着的可信度,背负着愧疚与怀疑,卡彭无法给爱人吉娜承诺,一次又一次地逃避,封闭着自己作为人的情感。

最后这种情感在第二次战争爆发时,被女巫利用,把他变成了一只猪。

无法逃出心里的创伤,无法看明白自己要的东西是什么,这让卡彭永远在猪的那张脸里徘徊着。

伊卡洛斯的旅程,朵洛斯这群空贼承担着司机和救兵的工作,威尔士公国的士兵们亲身参与了超古代文明的战争,略伦特是疯狂的、步入绝望的学者,大国背后的王公贵族是一切的发起者。

那,卡彭呢。

他一开始受到马尔杰的邀请,只是作为一个武器工匠,被吉娜推了一把,抱着散散心的劲头离开了家门罢了。

这一趟旅程,他更多是看客,但最后发现做的是自己的看客。

卡彭一直想找到伊卡洛斯,证明勇敢的自己有资格迎娶吉娜,以此来破解变成猪的魔咒。

然而,

茶白从猪变成人,只是因为单纯看到了来接自己走的爱人。

伊卡洛斯不像传说中是个神域,就是个被魔法和机械驱动的浮空岛屿。

上述两件事让卡彭渐渐的明白了,世界本身其实很简单,看你怎么去看怎么去想,不要被影响到,跟从本心就好。

他拿起了笔,点了点墨水。

想着,如果要告别之前被战争影响的时光,往后的日子不如把这些日子所见的事情写下来。

店铺下的武器加工熔炉已经被屎给淹了。

在沼气残留的空间继续做个躲在暗处不敢见人的工匠,还是在透着阳光的窗户下做个用笔杆子生活的笨蛋,对现在的他来说不是太难的选择。

屋外传来了脚步声。

然后是吉娜的声音。

“我听索菲亚说,你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,到底怎么了?”

吉娜像个女主人一样推开了屋门,看到卡彭背对着她,看上去瘦了一些,看上去没什么大事。

“吓死我了……听说你们见到伊卡洛斯了。”吉娜靠着门框上,眼睛忽闪,睫毛颤抖像是别有深意,抬手将女士香烟放在红色的唇瓣间。

卡彭仰靠在椅背上,摆出慵懒的音调说:“伊卡洛斯什么都没有。”

“借个火,先生。”吉娜走过去。

然后,

嘴唇的香烟掉在地上。

窗外的阳光照在卡彭脸上。

吉娜看着窗户上卡彭的倒影,又看了看卡彭。

目光从脑海中那只猪脸移动到人,再从人到猪,又重新回到了人,最后脑中那只猪彻底的消失,只剩下变回了人的卡彭。

吉娜露出释怀的浅笑,捡起地上的香烟,重新叼在嘴上。

“要分清哪张脸是猪,哪张脸是人,看来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
卡彭拿起火机为她点燃香烟。

“吉娜,答应我,结婚后要戒烟。”

“就不。”

吉娜瞅了眼卡彭桌上的纸和笔。

“你要写书?”

“我想把这段时间某些有趣的见闻写进去,用自传的方式去写一些改变了我认知的人。”

“呵,书名?”

卡彭摸着下巴。

“既然是自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