蚕丝、蚕丝……怎么这么多的蚕丝……
花容无意识地抓了一手的蚕丝,她翻了个身,又滚入无尽的蚕丝当中,就像枕入一片温暖的轻云。
外面絮絮叨叨,偶尔会有争吵声传来,花容睡得很不安稳,她挥挥手,真是烦死了,能不能别再吵了!
楼下大厅安静了一瞬,待感受到虫母的气息安稳下去,格雷尔又跳了起来指着桌子上小小的一只谢宁古尔骂道:“你个老东西,一直呆在虫母身上不下来,害得我和维塔尼亚还以为你死掉了!”
“还有还有、还有花容就是虫母,你为什么要隐瞒这条消息?”
格雷尔气不打一处来,他一拳砸在桌上,力气之大,谢宁古尔被震动地弹跳了一下。
维坦尼亚不太赞同的视线看过来,看的方向却是谢宁古尔,“你隐瞒了花容的真实身份,害得我们所有人被伏击追杀。关键时刻若不是花容,你我都会死掉的吧!”
“谢宁古尔,你做错了!”
两人谴责的视线齐齐落在他身上,谢宁古尔扑腾一下翅膀,随即道,‘虫母……还未成年,她才17岁。我把她从地球带到我们的星球,就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精神力。我不能保证我还能再次战斗、我没有自信在所有种族的窥探中保护好她,所以才隐瞒她的身份。’
“我可以保护她!”维坦尼亚着急地秀了秀自己肱二头肌紧实的肌肉,“你可以把虫母交给我来保护,我可以的!”
‘你若是可以的话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麻.醉.枪给放倒,你若是可以的话在陆苍林冲过来的时候怎么任由花容被他带走?’谢宁古尔脚往前踩了一步,不认可的姿态十分明显,‘保护虫母,你我都还远远的不够资格。’
格雷尔复杂探究的视线落到谢宁古尔身上,在得知花容就是虫母的那一刹那,他内心几乎是疯狂涌出难以抑制的狂喜,他好像有了一个正大光明可以亲近花容的理由……可是谢宁古尔不允许。
这让格雷尔难堪微怒,虫母……又不该是他一个人的!
谢宁古尔仿佛看穿了格雷尔内心所想,他继续道,‘花容还小,17岁按照地球人的标准是未成年。我从虫母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守护她,她深受家庭的创伤有着你我难以想象的苦楚。’
‘容容不通情爱,她的成长环境让她与男女之情隔离。所以格雷尔、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对花容来说是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害!’
‘你应该保护她,你却在伤害她!’
“我……”格雷尔无力反驳,只能双手抱胸倚靠在扶手沙发上,“那你说,我们要怎么办?”
‘第一,强大你我的力量,这力量不止是身体上的,还有财力、权势、地位……来保护虫母。’
‘第二,给容容一个家,一个开满玫瑰花温暖的家……’
‘容容的父母不爱她,那就由我们来爱她。’
花容翻了一个身,睁开惺忪的睡眼。满目洁白的蚕丝包裹着她,花容被吓了一大跳!
她伸手一点点撕开柔软得不像话的蚕丝,就像破茧重生的蝴蝶一点点吞噬自己的蚕蛹那般从壳中蜕变而出。
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,舒服到花容从巨大棉白的茧蛹中钻出来的时候,她还有些恍神。
她观望着自己房间里巨大的茧蛹,愣是想不出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会钻进茧蛹里睡觉!
一想到昨晚花容顿时脸色煞白,她接到通知说运货的两名司机在运输途中发生了侧翻、现在情况怎么样了、人员有没有被救活,她全都一概不知。
想到此处花容立刻匆匆下了楼,就连记忆里缺失的不对劲的地方她都没有注意到。
她一出门动静就立刻惊动楼下的三人,谢宁古尔晃晃悠悠地朝花容飞去,被格雷尔眼疾手快地扇了一巴掌从半空中跌落到地……
争宠,用得着这么明显拙劣的方式吗?
谢宁古尔脑袋还晕乎乎的,花容就从楼上走下来捡起他很是自然地放在袖口抚摸。一番动作娴熟无比,看得格雷尔和维坦尼亚瞪大了眼睛。
“我……请问昨天晚上救护车有没有救走那两名受伤的司机?”
花容这么一问,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她没了昨晚的记忆。
格雷尔试探着问:“对于昨晚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?”
“怎么了,有问题吗?”花容无措地看着格雷尔和维坦尼亚,“我只记得我和你们上了飞行器,然后呢?警察有没有来、伤势重不重?”
格雷尔和维坦尼亚两人面面相觑,谢宁古尔爬出少女的袖口来到她的手背上,‘容容,你不用愧疚,没有人员受伤。’
“什么情况?”花容不解地看向自己手上的谢宁古尔,虫子的双翼微微颤了颤,‘根本就没有司机发生侧翻,那是有人给我们传递假情报,目的是让我们的新店开不下去。’
“怎么会?”花容惊呼,“我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,怎么会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