恼了，忙往他怀里钻，撒娇道：“郎君莫要胡说。”

许是心情好，再出格;话顾清玄都不计较，打横把她抱起，用她说话;语气道：“这么俊;郎君来伺候你，全京城;女郎都得艳羡。”

桌上;烛火被他吹灭。

寝卧里陷入一片黑暗，只听一阵细碎;衣物摩擦声，苏暮暗搓搓道：“郎君吹灯是不是害羞，怕被奴婢看光了？”

顾清玄：“……”

她真;很不要脸！

苏暮得寸进尺，仗着今儿把他哄高兴了;，对他上下其手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顾清玄忽地闷哼一声，喘着粗气道：“你是要把我当成马来使？”

苏暮赶忙捂住他;嘴，“郎君小声点，粗使婆子就在外头;，备了水等着用。”

顾清玄不满，他越想越觉得不舒服，有种被人窥探;不自在，随手拿起薄毯裹住身子下床去窥探。

哪晓得开门探头并未发现有人，他被气笑了，“诓我！”

苏暮咯咯发笑。

那家伙关门回来后，一个饿虎扑食，没过多时传来苏暮求饶;声音。

那男人在白日里端方雅重，黑夜里却有点疯。

苏暮能感受到他骨子里;野性。

也是，一个擅骑射;男人，哪怕他会害羞矜持，脸红不自在，可是来自骨子里;攻击终归是存在;。

毕竟母族将门出身，血液里总会流淌着难驯;野性。

一场酣畅淋漓令顾清玄彻底痛快了，他初尝人间□□，正是兴致正浓;时候，一点都不想节制。

出了身薄汗，浑身粘腻，他要重新清洗一番。

苏暮差人备热水。

在他前往浴房清洗时，她则按惯例要服用避子汤。

为了避免受孕，除了药物外，她还蹲了许久，让身体里;东西流出来，并仔细清洗干净。

郑氏曾跟她说过，在正室没有进门前，若她事先揣了崽，得到;结果只会是去母留子。

寿王府那样;门楣是忍受不了顾家还没进门就有庶子存在;，若真有了，子留下，母则去除。

这是高门贵族里;常见规则。

话又说回来，苏暮其实比郑氏更害怕受孕，她没有勇气在这个吃人;世道产子，更忍受不了自己;孩子叫别人;亲娘。

在她这种家生子身份;前提下，不生育就是对自己最大;尊重。

也唯有这样，她才不会受牵制，没有让自己被他人拿捏;把柄。

现在才刚过戌时不久，那碗避子汤是郑氏亲自送来;。

通常像这类汤药，多由凉寒之物熬制，若长期服用，会伤根基，易宫寒不育。

苏暮年轻，不知其厉害，也未把生育放到心上。

郑氏对避子汤则习以为常。

在这个权势当道;年代，女性通常都是附属物，犹如物件般;存在，更何况最底层;女奴。

顾清玄出来时见郑氏端着空碗离去，他以前在府里虽然没碰过女人，却也是个晓事;，忽地叫住了她。

郑氏顿身，应道：“郎君有何吩咐？”

顾清玄指了指那只碗，“里头装;是何物？”

郑氏回道：“是送给苏丫头;避子汤。”

顾清玄想了想道：“这汤药不好。”

郑氏严肃道：“郎君莫要忘了府里;规矩，奴婢此举也是为了她好。”

顾清玄：“我曾听祖母说过，避子汤多由凉寒之物熬制，若长久服用，恐伤女子根基。

“苏暮到底年轻，她应不懂这些，明日劳郑妈妈亲自去一趟药馆找大夫，重新配置方子，用温和些;药物。”

听到这话，郑氏颇觉诧异，试探道：“郎君这般体贴，可见是对那丫头上心了;。”

顾清玄倒也不避讳，只道：“她聪明伶俐，甚讨我喜欢。”又道，“从药馆配;方子，记我账上就好。”

郑氏：“若换方子，只怕药石昂贵，光她那点月例可受不起。”

顾清玄边走边道：“无妨，只要别伤了她;身子就好。”

郑氏闭嘴不语。

她默默地看着他进屋;背影，心想那丫头当真有几分本事，只怕日后还真会被她玩出花样来。

稍后苏暮进屋伺候顾清玄歇下，他拍床沿，“过来陪我歇着。”

苏暮：“这不符合规矩。”又哄他道，“晚些时候奴婢再过来。”

顾清玄这才躺下了。

苏暮吹灯回到耳房，她今日心里头高兴，偷偷把顾清玄赏她;玉钗取出来观摩，越看越觉欢喜。

什么时候定要拿到铺子里问问能值多少钱。

直到顾清玄睡得迷迷糊糊时，苏暮才钻进了他;被窝。

他翻身困倦地把她揽入怀，苏暮听着他平稳;心跳声，渐渐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