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子他们也要来?”薛盼闻言一怔,顿时也顾不上逗孩子了,“腾”的坐直了身子,一双美目紧盯着萧寒道:“你不会又要出去打仗吧?” 萧寒被薛盼盯的有些心虚,掩饰一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然后干笑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不能怨我,那群蠢贼现在都打过来了! 你相公我身为大将军,自然不能做缩头乌龟吧? 再说了,狗子他们已经训练大半年了,我原先就想找个机会实战一下,现在正好!先捏一捏这群软柿子,等以后上了战场,也就不会再闹出什么笑话来了。” 萧寒说的轻轻松松,但薛盼眼圈依旧开始泛红。 她看着萧寒,咬着嘴唇道:“可你现在是赋闲在家!而且……而且外面的海寇也不是什么软柿子,据说足有一万多人!狗子他们加起来才多少人?这仗怎么能打?” 说着说着,薛盼的眼泪就蓄满了眼眶。 她怀里的小公主似乎也感觉到了母亲的心情,在襁褓里扭动几下,紧跟着哇哇大哭起来。 “孩子,先看看孩子……” 萧寒最怕娘俩这样,见状手忙脚乱的从座位上起身,又从薛盼那里抱过孩子。 一边在房间里慢慢转悠,一边轻拍着襁褓,直到里面的小公主重新露出笑容后,这才长出了一口气。 “放心,这些事情我有数!而且这事我总觉得不大对劲,那些海寇像是冲着我来的!所以我现在更不能躲!你只要看好孩子,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。” 看着襁褓里的孩子,萧寒怜爱的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,轻声对薛盼说道。 薛盼却像是没听见萧寒的话一样,用力擦了擦红红的眼睛,伸手接过孩子就往外面走去:“反正你自己看着办,我们母女都在这里,你要冒险时,先想想我们!” “薛……哎……” 后面,萧寒伸出手想喊住她,不过话刚到嘴边,却又被他咽了回去,转而变成一声深深地叹息。 他大概理解薛盼此时的心情,也知道自己真的亏欠她良多! 想想自从两人相识以来,自己成天不是东奔西跑,就是随军到处打仗,能安安稳稳呆在一起的时间可谓屈指可数。 算来算去,也就是这次来扬州,两个人大半年的形影不离,才总算感受到了一个完整家的气息。 可如今,女儿刚刚出世,正是一个家庭最需要男主人的时候,他却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披甲上阵,别说薛盼了,任那个女人,估计都接受的了? “可惜我血中带风,一生注定漂泊。” 脑海中突然想起后世的一句经典台词,萧寒自嘲的一笑,然后看了看刚才丢在桌上的县志,摇摇头,慢慢走出了房间,朝府外殷灿处而去。 因为他刚刚想起,好像在很久以前,殷灿就提醒过他:外面现在不太平静。 当时他根本没把这话当一回事,现在回想起来,这家伙当时的眼神分明是知道了什么。 ———— 在蓝田附近的秦岭山脚处,突兀的坐落着一处很大的院子! 这处院子很大,光大大小小的房间就有百个之多!占地更是足有数十亩方圆!青山绿水映衬着整个院子都像是从画里出来的一般。 这处院落的原始主人,因为年代和战乱已经不可考。 只听说是某位商贾巨富,看中了秦岭这边的风水,所以才耗费巨资,在这荒郊野岭里建造一处院子,然后举家迁入进来。 可惜,虽然这里的风水真的极佳,但那个商贾却没那么好的福气消受! 听说院子建好没几年,那个商贾就突然没了音讯。 有人说他是被官府抄了家,也有人说是做生意赔了,所以举家逃债去了远方,种种说法不一而足。 反正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,也没人会在意这么一家商贾,顶多官府来查勘一下,然后就把院子重新发卖就是。 就这样,这处院子在以后的日子里,又几经易手,辗转多人之手。 可说来也邪乎,那些买下房子,并且敢住在这里的人后来不是遭了难,就是遇了劫! 到最后,更是只要买了这里的人过来住几天,就会忙不迭的把房子卖出去,哪怕赔本也要卖! 这也让这处巨大的院子越来越便宜,甚至到了一度无人接手的地步。 到了隋末唐初,院子就彻底空闲了起来,甚至连那些上山打猎的猎户,都不敢进去借住,这里很快也变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凶宅,人人谈之色变。 直到去年,这处空闲已久的院子才被一位老管家用区区十几贯铜钱买下,在此就没了下文。 偶尔有好奇的猎人路过,上前讨碗水可以,但若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