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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皓白第一次约庄青裁在咖啡馆见面聊结婚协议细节时，还准备了一份小礼物。

是一瓶奶油风味的LIQUEUR酒。

中规中矩的品牌，放在毫无情调的咖色纸盒中，不会让对方过分联想，即便不喜饮酒转手赠人，也并无不妥。

推脱一番，庄青裁还是收下了那瓶酒。

作为低位者，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与温家家主“谈判”的资格，对方随随便便伸出一根小指头，都能将她从深不见底的泥沼中拉扯出来。

温皓白给什么，她都应着。

最后，只额外提了一个条件：要一份双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。

他蹙眉：“只是这样？”

她点头：“只是这样。”

见温皓白欲以沉默结束今晚的对话，庄青裁扬了下手里的礼物：“要现在喝了它吗，预祝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
听说，奶油味的利口酒和咖啡很搭。

温皓白礼貌婉拒：“抱歉，我开车过来的。”

顿了顿，他又在两人间拉起警戒线：“……也不会随便在外留宿。”

庄青裁一愣。

那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，这场何合作，未必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