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娜日、哈斯珠拉,你们为什么愿意跟着我来。”乌日娜突然问道。
原本,父汗拉希喜布和大哥吉日格拉和她说,让她到汉地,乌日娜是拒绝的。
但经不住父汗和大哥苦苦哀求,乌日娜只能答应下来。
在她心怀忐忑地前往辽东之时,却是没有想到阿娜日、哈斯珠拉竟然也加入了队伍,还要装扮成她的侍女。
“还能为什么,我们也是被逼无奈。”阿娜日叹了口气。
“对啊,陆延这家伙卑鄙无耻,用族人要挟我们,说是不从了他,就要断了我们部落的粮食。”哈斯珠拉道。
“就是,这个家伙真是坏透了,竟然还让咱们穿那么羞耻的衣服!”阿娜日咬牙切齿道。
乌日娜狐疑地盯着她:“我怎么看你还挺高兴的呢!”
“有吗?”阿娜日揉搓着脸蛋,“怎么可能嘛!”
哈斯珠拉也道:“怎么可能,我们两个每天都在诅咒他,怎么会高兴呢!”
乌日娜瞟着两人:“不是吗?当初撺掇我穿那舞裙的不就是你们吗?”
“还有,阿娜日!我还看到你半夜偷偷摸到了陆延的房间,你是去做什么的?”
听闻乌日娜的话,哈斯珠拉
顿时盯住阿娜日,“好啊你,什么时候去的?”
“你,你别胡说,我根本没有半夜摸到他的房间!”阿娜日涨红了脸。
“你一定是看错了!”
乌日娜坚持道:“怎么可能,我很确定我没有看错!”
阿娜日道:“我记起来了,我阿爸说我有夜游症,当时我一定是犯病了!”
“真的么,我怎么一点都不信呢!”哈斯珠拉狐疑地盯着她。
“当然了,你可以去问我大哥!”阿娜日笃定地说道。
船行两日,进入了辽东湾。
这里的海水并非纯净的蓝色,更像是暗沉的深蓝。
碧波无垠的渤海上,狂风凛冽,炙热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,成群的海鸥围绕在海船周围。
这些草原上的姑娘何曾见过这样的美景。
这是不同于大草原的壮阔!
便是徐佛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坐船了,但还是看得目眩神迷。
上次她和杨爱躲在憋闷的船舱里,平时也只敢晚上出来透透气,如今却是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船首眺望这辽阔的大海。
特别是杨爱,小丫头痴痴地看着海面,张大了嘴巴。
突然之间,她感觉自己是如此地渺小!
船在渤海行
了三日,郑芝虎感觉到不对劲了。
“继之,为何咱们在原地打转?”
“芝虎啊,你说什么呢,咱们往南面开,怎么会是原地打转呢!”陆延喝了一口酒。
“怎么可能!我在船上待了半辈子,船明明就是在打转!”郑芝虎道。
“是你多虑了,咱们需要调转方向,适应风向,所以你才产生了错觉。”陆延淡淡说道。
郑芝虎并没有被说服,只是他按捺下来,想看看陆延到底搞什么鬼。
晚上,陆延突然把他叫了过去。
“芝虎!你想打建奴吗?”陆延今夜少见地没有喝酒。
郑芝虎皱起眉头:“继之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陆延道:“我刚收到消息,黄台吉率军五万,出兵征讨察哈尔部,我欲要袭击沈阳!”
“什么!”郑芝虎大惊,一下子跳了起来。
陆延道:“你若是不愿去也无妨,你便径直往京城便好,就当我与你没说过这话。”
郑芝虎一拍桌子:“我有何不敢!”
“大哥说你是聪明人,绝对不会干傻事的,你既然敢去,那便是有把握的!那我又有什么不敢呢!”
陆延笑了起来:“你不怕我拿你当枪使!”
郑芝虎
道:“继之,便是那样我也认了!当初若不是你,我早已经死在东海了,便是还你一命又如何!”
“好!”
当夜,十二条船掉头北上。
而高起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发现不对,太长时间没看到其他船只了。
他找来船老大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其他船呢?”
船老大是长年跑船的福建人,用着浓重口音的话道:“哎呀,都和你说了昨夜大风,那些船落后在后面了,这都是正常的啦!”
“你这样一直问,一直问,我都没法做事情了!”
高起潜大声道:“停船,我要等后面的船跟上来!”
船老大还想反对,高起潜直接让锦衣卫动手。
船老大只能照办。
结果一直等到了天黑,其他船的影子都看不到一个!
“你不是说他们都在后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