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边酒楼。
一帮老汉拉着房俊进了雅间。
待几人坐下后,尉迟敬德迫不及待的问:“房小二!你有何种妙计,速速说来!”
面对一圈期盼的目光,房俊轻咳两声,说道:“很简单,拉圣人下水……”
拉陛下下水?
这算什么招……
周围人露出失望之色。
尉迟恭更是一脸的凶巴巴:“房二,你在戏弄老夫?”
房俊赶紧摇头:“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
“那你这是何意?”黑铁塔一拍桌子:“要我说,直接干他娘的就是了!”
“尉迟叔,您可真瞧得起我…”房俊说道:“那可是千年门阀,就凭我一个秩序白银,拿什么和他们斗?”
尉迟恭一瞪眼:“可陛下让你全权负责。”
“那是因为陛下在等机会!”
房俊缓缓说道:“说白了,我只是一个过河卒子....圣人的计划是,待我与对方起了
冲突,他再出面,争取最大的利益……”
“可时间不等人。”
“正如秦叔所说,明天他们还会继续煽动贼人作乱。”
“若是旷日持久,最后倒霉的还是长安百姓。”
秦琼眉梢一挑:“所以,你得意思是……”
“速战速决!”房俊沉声说道:“以雷霆之势,干净利索的结束这场对决....”
尉迟恭瞪大牛眼:“这不还是干他娘的?”
“抱歉,干不动....”
房俊摇头道:“以我目前的能量,就算和他们斗,也只能局限于某个层面,掀不起大浪花。”
说着,他望向了尉迟恭。
老尉迟脸色一变:“所以,你把主意打到了老夫身上?”
“要想实行这个计划,需要一个重量级人物下场。”房俊盯着他说道:“而且需要此人毛毛躁躁,性急如火,飞扬跋扈,目中无人……”
房俊每说一句。
尉迟恭脸色便黑一分。
旁人也神色古怪,看着房俊嘴巴叭叭叭,对着尉迟恭一顿输出。
待房俊说完。
黑铁塔冷笑一声:“呵呵,房小二,你最好给老夫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被他凶残的目光盯着。
房俊缩了缩脖子:“解释就是……让您和陛下打擂台。”
打擂台?
几个老汉愣住了。
“呵呵呵,这就是你的主意?”尉迟恭嘲笑道:“就算俺同意,圣人也不会随你瞎闹。”
房俊堆笑道:“您这是同意了?”
“同意!”尉迟敬德斩钉截铁道:“你爹房玄龄运筹帷幄,老夫倒要看看,你是不是他的种。”
啊这……
至于上升到这种层次吗?
房俊心中吐槽,提醒道:“尉迟叔确定要演这出戏?这里面可是有风险的....”
说着,他脸色凝重道:“说不定,圣人会以此为契机,扩大影响,整
个朝野都会被卷进去。”
“哈,你当老子吓大的?”
尉迟恭大手一挥:“老夫走之前,便陪你这娃娃闹上一闹!”
房俊愣了愣:“您要走?”
“没错。”秦琼插话道:“圣人已下了任命,让尉迟老弟出任鄜州都督,统管鄜、坊、丹、延四州军马。”
“鄜州……”
房俊眯了眯眼睛。
鄜州古名五交城,以“三川交会,五路噤喉”出名,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。
中国乃至世界上第一条高速路——秦直道,全长八百公里,其中一百公里,便在鄜州,也就是富县。
这地方,还是杜甫的第二故乡啊……
思绪到此,房俊不自觉吟道:“今夜鄜州月,闺中只独看。遥怜小儿女,未解忆长安。”
此话一出。
现场一片安静。
词还是那个词,单独拿出来,全都平凡无奇,可这么一组合,竟变得如此奢美!
程咬金等一众大唐兵痞,也不由睁大了眼睛。
就算是粗鄙的武将,也能感受到,这诗带着独有的美感。
“他娘的!”
“房小二又开始了!”
程咬金露出羡慕的神色。
瞧瞧老房家,出了房俊这么个读书种子,再看看自家……六个儿子没一个争气的,只知道对着铁疙瘩使劲。
“遥怜小儿女....”秦琼回味着诗句,露出错愕:“二郎何时与公主有了儿女?”
段志玄挠了挠脑袋:“你们把孩子扔在了鄜州?”
房俊脸色一僵:“诸位叔伯误会了,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