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在路边找到了喝的烂醉如泥的父亲。
母亲站在他面前,勾着腰准备去搀扶他,不仅被他甩开了手,还扇了她一掌。
单景世快步走去,把人从地上拽起来,毫不拖泥带水。
母亲走过来,眼神尽是忧伤流露:“凝凝,家里实在没钱了。你爸没用,以后我出去打工。你在家要乖乖的。”
我用力点头,母亲摸了摸我的头,嘴角咧开一个苦笑。
母亲继续说:“我向政府申请了资助,能供你上学。我只希望你没有怨言。”
怎么可能会有呢,怨谁不会怨到我可怜的母亲身上。
那之后,我感觉自己又要重蹈覆辙一次了。
单景世好像…很关心我。
他时不时看我,如果我也回应了他,那么他就放心了些。
周验则老是喜欢问我,你怎么了,你说话啊,有事就说。
微音听不下去了,翻了一个白眼说:“没钱,怎么了你给啊?”
周验低头沉默,微音在嘲讽:“这就是你喜欢人的样子吗?她哪次掉进你坑是你帮忙拉出来的。”
我才知道,周验喜欢我。
后面我收到了一笔转账,一千二百。
是直接用手机号转的,存在了我的微信钱包。
我自然知道是谁,原本原样的给他退了回去。
然后我又收到一笔大额转账,一万。
不是同一个人转的。
我查到了,是单景世。
我跟他说了,我不能要这笔钱。
他却说:“即便你不需要,你的母亲也需要。日子还很长,还账不急于一时。”
我在心底感谢他了,也说出了那句谢谢。
学校要举行晚会了,在选举跳舞人员。
班上同学不怎么有激情,主动报名的,仅有微音一个人。
老师一怒之下就开始点将。
“刘柳,参加。”
“计免回,参加。”
…
我尽量将自己的头压的最低,老师还是看见我了。
“简凝雾,参加。”
我当即就拒绝了:“老师,我不参加。”
老师可能多少知道些我家中情况,把我叫去讲台。
我也是这么说的,我说家里没钱,没钱买表演服。
老师正在思考,单景世就把我叫下去了。
他说,你参加,我为你报销。
且后来,他也报名了。
他擅长弹吉他,老师也很愉快的选了他。
我们进行商量后,决定以我,微音,单景世,我们仨组成一个节目。
我和微音跳舞,单景世为我们伴奏。
微音很高兴,一有空就来找单景世,说想练习一下。
单景世从来都是说,看我什么时候有空。
我抽出了一节课的时间,我们才终于开始练习。
舞蹈我和微音是自学,在家里就学会了。
还好一切都很顺利。
单景世把我单独叫出去过一次,在凉亭下,他为我弹吉他。
这是难得的放松。
我拿着几本作业,引起了他的不悦:“说好单独出来,你怎么还叫上几本作业。”
他不知道,作业下面,是我的日记本。
我将这一切记录下来。
:最开心的时候,不是我一个人。
单景世,一个极其温暖的存在。
若我当时没有回头,我可能也不会注意到,微音站在远方看了我们好久。
然后她转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