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章,你果然得我心(1 / 2)

白明珠左看看右看看,忽然一缕怪异从心田里升起来。

“这么快就能好”

白明珠:“你不会是装病吧?”

苑福宁捏了捏手腕,躺久了有些浮肿。

“五天之内,府衙必来人看我,既然他们都把态度摆出来了,我当然要借着台阶往下走。”

白明珠侧目看了看容毓,那小子窝在摇椅里,手里捻了本书卷儿,正装模作样的看着。

他恍然大悟,“你们走的竟是这个路子。”

苑福宁眸光一转,有些暗淡,“但愿魏成檐真的有点用,能把我调到照磨房去。”

赵循死了,刚露头的线索再一次断掉,还是得靠自己啊。

白明珠不知道该说什么,“容祁那边,你们什么打算?”

容毓翻过一页,“能有什么打算。”

“我已经和那府里没关系了,他们要是来求我,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,可要是不求那我也没办法。”

白明珠再没什么可问的,别看容毓年纪小,他主意才正呢。

往后的几天,苑福宁索性安心看起书来,精神好的时候,还要提笔练练字。

这天晌午,容毓神采飞扬的,兴冲冲的奔过来。

苑福宁刚好写完一页。

抬头看他,“怎么?”

容毓手里提着两页大纸,在空中猛地一甩,依次展开后,是铺面整装后的侧写图。

他道,“已经整装设计好了,大堂除外,左右各一间,另外后院开了个仓房可以藏书。”

苑福宁用湿帕子擦了擦手,等

完全干了才接过来,仔细翻阅。

容毓一瞧就是下了苦功夫的。

这册子拢共十余页,自门外到堂里,细致到连垂花门的花纹都画上了。

苑福宁:“我的分红可还够用?”

容毓想都不想直接点头:“当然。”

册子翻到最后,是一只水曲柳面的书台,侧腰雕着山水云纹。

她很喜欢。

眼里都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赞赏,“容毓,你果然得我心。”

后者不好意思的捂嘴咳嗽。

“倒是想想,这铺面用来干什么好。”

苑福宁:“卖字画如何?”

她将册子放下,从桌面上捡起自己刚写过的几幅字,字形和她原本的字体不大相似,反而苍劲有力,犹如松柏。

苑福宁:“我打算再起个花名,用另外一个身份卖字。”

容毓接过那两页纸。

捻起来轻飘飘的,却总觉得沉重,这字里半点青年人的欢愉都没有,活像个历经半世沧桑的老先生。

苑福宁:“你说叫个什么好呢?这几天我也断断续续的思考着,却没有合心意的。”

她眉头半拧着。

起名字着实让人烦恼。

容毓:“叫不尽言吧。”

苑福宁看着他,等后面的解释。

容毓:“《周易》上有一句,‘书不尽言,言不尽意’,字画不可能把心里所有都表达出来,你觉得呢?”

苑福宁品着‘不尽言’这三个字,许久了才点点头。

“就叫不尽言好了。”

她捻起一只狼毫,又取了张新纸,“我得练练这个字体。”

写的是苏东坡的诗集。

容毓不想打扰,就安安静静的陪在旁边,桌面摆了张净笔的帕子,他随手抽了一张团着玩。

等福宁写了半柱香再抬头,笔架上竟挂了一只手绢花。

再侧目,容毓窝在摇椅里,正好和她对视。

他眉眼一弯。

苑福宁的视线又落在那朵手绢花上,不过巴掌大的帕子,被他精巧的绕成一朵玉兰,花蕊正朝她。

她心弦颤抖。

“你还有这个手艺。”

容毓:“或许是小时候学过吧,那物件儿拿在手里就自然而然的会了。”

苑福宁取了两只帕子,搬了个小椅坐在他身边,“你教教我。”

她位置坐得低,得微微仰头才能看见容毓的脸。

容毓有些怔住了。

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凑得这样近。

近的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。

苑福宁把帕子塞进他的手里,敦促道,“快啊。”

容毓回过神,忙不迭的接过帕子,捏住两角,掌心里缠了三圈就成了一朵玉兰。

苑福宁根本就没跟上。

她看着容毓的神情,又看了看他的手,视线转到窗外,有一颗光秃秃的榆树。

“要是现在能看见一树的玉兰花就好了。”

容毓直起身子,“我倒是有法子。”

“多折一些,挂在树梢上,不就